10/14/2009, 何荣幸 先向邀请过我的朋友说抱歉,我不打算加入“开心农场”的行列。对于深夜下班的新闻工作者来说,一大早起床只为防止别人偷菜,实在是件太过残忍的事。不过,关于开心农场的开心与不开心讯息,已经足以让我对虚拟与现实的交错看得津津有味。
中秋节到太太娘家烤肉时,大舅子念高中的女儿正在facebook上玩开心农场,忙得没时间搭理美味。身为脸书的低度使用者,我很谦逊地问她开心农场究竟那里迷人?她说“因为可以到处偷菜”,原来她是在满足现实生活中做不到(也说不出口)的念头。
也因为如此,尽管她到很多农田偷菜都空手而回,还换来一句又一句的骂人警语,但小女生还是乐此不疲。最后,外甥女更露出得意的笑容:“我是用别人的帐号偷菜啦”,难怪她大偷特偷之后,没有露出任何对不起朋友(更别说是良心不安)的神色。
外甥女让我看到开心农场非常快乐的一面,但这阵子我也同时接收到“开心农场大当机引来网友开骂”、“填问卷结果夹带病毒或木马程式”、“大陆开心农场儿童版招致父母抗议”等不快乐讯息,更别说是公私立机构对于是否放任员工或全面禁止的各种正反讨论了。
对我来说,现代人是否过度沉迷网路,只是“开心农场现象”里的老问题,但为何开心农场唯独在台湾引领风骚?为何台湾会有那么多网友真的花钱购买农民币?台湾社会文化里有什么与开心农场一拍即合的因子?这些才是“开心农场现象”带来的新课题,值得我们予以关注。
更进一步来看,当脸书发源地美国着重于交际,台湾却为其各式游戏疯狂,这种“游戏重于交际”的社会文化趋势,是否已映照当前台湾社会的某种真实面貌?台湾的社会心理、大众文化与职场生态究竟存在那些苦闷,非得要在开心农场这类虚拟游戏中才能得到宣泄?
农委会昨天大张旗鼓“禁止虚拟种田”,未免太过缺乏幽默感。但农委会官员的忧心不无道理:与其在网路上种田,不如真正亲近泥土的芬芳。事实上,台湾社会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虚拟游戏、山寨版复制品,最缺的则是真实生活里发自内心深处的喜怒哀乐等动人情感,开心农场可能让我们再次看见了台湾社会的某种缺口与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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