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观察：UT吴鹰笑言做业绩不做神话

8/15/2004，本报记者 王越鹏 北京报道 　尽管小灵通正饱受来自“专业人士”的质疑，尽管7月28日UT斯达康在纳斯达克的表现每股比华尔街

分析师的预测低了一美分，但8月10日上午10点吴鹰在北京UT斯达康总部会议室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依然表现出足够的自信与从容。“大家三季

度会看到我们的增幅更大。明年估计国际市场的收益会有20亿美金，43亿美金的营业额，在这种情况下，在国际市场的收益会达到40%以上。”
　　作为UT斯达康(中国)有限公司首席执行官兼董事长，吴鹰相当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在大洋上空飞来飞去，很少露面。此时的吴鹰依旧是一脸

大胡子，看上去似乎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相当近的距离内你才会发现他胡须根部隐约露出5-6毫米的白色。“最近确实比较忙，股市的

表现只是暂时的，以前有过下跌50%的时候，那时候我夫人还会着急地打电话给我，问我睡得好不好，但这次她都没有给我打(电话)。”吴鹰笑

着告诉记者。
　　一美分的意义
　　“差一天就是差一天，真实比什么都重要”
　　一直以来，华尔街对于所有的企业来说都是严谨、较真与苛刻的，也正是这种苛刻在某种程度上成就了市场竞争的商业文明与相对公平，

以及股民眼中心里的公信力。
　　对于创造连续17次超过华尔街分析师预测“神话”的UT斯达康来说，2004年7月28日或许是个别具意味的日子，因为这一天UT斯达康公布的

第二季度财报显示，该公司毛利率为25.4%，首度低于公司此前的预期?UT斯达康预期第二季度的毛利率为27%到28%，利润为4320万美元，合

每股32美分，比此前华尔街分析师预测的33美分低了一美分。
　　消息一经发布，UT斯达康?Nasdaq：UTSI7月28日的股价在纳斯达克下挫了29.31%，这同时也引发国际国内更广泛关注，有媒体发出了“

以国内小灵通业务为主的UT斯达康还能走多远”的质疑。
　　事实上UT斯达康这几年的发展是非常快的。公开数据显示，从上市以来该公司累计平均增长率为106%。2003年比前年增长了100%，今年第

二季度比去年第二季度增长了70%。“这在全世界的电信行业里没有第二家可以做到，我们现在按营业额算已经排到了全球电信业的第十位。” 

吴鹰告诉记者，“前一阵子公布第二季度业绩下跌，这是因为我们的每股盈利没有达到预期值。虽然每股盈利差一美分，但是投资者认为也是

不行的。其实，原因是我们有一个日本的合同，只差一天就可以做完，如果那一单的合同做进来，我们的每股盈利会超过华尔街预测。”
　　吴进一步解释说，“我们到了7月1号才拿到客户的认可，所以只能将业绩算入第三季度。”谈到这“一美分的意义”，吴鹰坦言：“这说

明两件事，从好的方面讲，就是UT斯达康非常遵守财务制度，我们不光是把合同签了，把货发了，把钱收了，我们还要有一个最终的验收确认

证明。但是从不好的方面来讲，这暴露了公司在持续高速增长的同时，管理上还是有一定的不足。”
　　“差一天就是差一天，说明你没有做到的”吴鹰表示，“我们因此正在加快UT斯达康的内部管理的改进以提高我们的效率与速度，例如我

们雇佣了全球一流的顾问公司来改善我们全球的供应链。这件事情如果我们能够做好，将使我们整个营业额提高1到2个百分点。因为我们现在

每年接近30亿美金的营业额，如果提高2个百分点就是6000万美金。所以我们花一些钱主要是为了提升公司的管理。”
　　“真实对于上市公司来讲比什么都重要”，有趣的是二季度这“一美分的差距”或许会让UT斯达康三季度有更好的表现。吴鹰透露：“我

刚才讲的日本的单子会放到第三季度，大家会看到更大的增幅。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们在全世界上半年拿到的订单有4亿美金。我们预期今年会

有6亿美金的营业额来自国际市场，且合同远远不止这些，UT斯达康将继续表现出非常强劲的发展势头。”
　　8%与8%的不同
　　“我很欣赏戴尔模式，不会被华尔街牵着鼻子走”
　　在最近的《商业周刊》评选全球科技百强榜单中，UT斯达康以99.9%的年增长率名列“最快增长”的第五名，此外UT斯达康还被《财富》杂

志评为“全球25家成长最快的企业”，被Finance Asia 杂志评为中国管理最佳的十大企业，在所有“中国股”中可谓是绝无仅有。
　　企业能否持续高速发展在某种程度上讲，不仅取决于其产品的定位，更取决于其应用的商业模式及这种模式的执行情况。
　　“UT斯达康的低毛利、低运营成本和可持续的盈利模式是在残酷的市场竞争中形成的。”吴鹰告诉记者，“UT斯达康上个季度的毛利是

25.4%，这使投资者担心这么低的毛利怎样赚钱。但UT斯达康不愿意卖高价，你做产品有一个原材料的成本，还有生产费用，在中国做肯定比在

其他地方做要低。” 
　　电信咨询公司诺盛的一位分析师认为，UT斯达康的增长压力并不在业绩增长，而是盈利速度的放缓。走下神坛对UT是一件好事，而海外投

资者对UT的投机心态却没有相应落地。
　　“华尔街也需要了解我们的这个模式。不久前我见过麦克·戴尔，我很欣赏戴尔的模式，我认为这个公司还是很不简单的。因为到了现在

这样的规模还在这么快地增长——今年是500亿美金的增长。他们原来的模式也是被华尔街的投资家和分析师批评的，因为当时思科公司有百分

之二十几的毛利，但是现在戴尔公司还是做得非常好的。”
　　说这番话时吴鹰恰巧在翻动他桌上的DELL笔记本电脑：“对UT斯达康来讲，我们不能被华尔街牵着鼻子走，因为我们的绝大部分市场都是

在中国，不可能有高利润。要做好公司既需要创新的激情，又需要战略的理性。” 
　　凭什么做43亿美金
　　“在国际市场的收益会达到40%以上”
　　或许对大多数人来讲小灵通远比UT斯达康更知名和更具有品牌效应，但真正了解情况的业内人士都知道，作为创新型国际通信公司，UT斯

达康已经从以无线市话为主导的成功起步与快速增长，发展到今天拥有覆盖通信产业全领域的宽带、软交换、3G、光传输、无线市话五大核心

业务的稳步成长与日益成熟阶段，形成了多元化的产业布局、国际化的发展战略。
　　尽管2000年UT中国以外的业务收入只占l%，不到10个人负责，但现在却攀升到了接近20%，几百个人负责。其分公司和分支机构也开到了美

国、日本、墨西哥、印度、欧洲等十几个国家和地区。
　　从2004年1月1日开始为了加强公司国际化的进程，吴鹰一直在不同的城市与国家上空飞来飞去，亲自去开拓一些除了印度和日本的亚洲市

场。“我们公司在国际市场的进程速度是非常快的，我想这主要得益于UT斯达康管理层的结构就是国际化的，我们这些人都有国际化的管理经

验。”吴表示。
　　吴鹰告诉记者：“实际上我们进入国际市场的时间比较短，只有短短4年的时间。但估计明年在国际市场的收益会有20亿美金，其中8亿美

元是3G，还有12亿美元是其他的产品。营业额将达到43亿美金，收益会达到40%以上。”
　　UT斯达康去年年初收购了3COM下面的子公司。这个每年亏损1亿美金的公司在被收购之后的第二个季度就开始盈利，今年利润贡献将超过

2000万美金。而第二个被收购的是隶属韩国的现代集团的一个公司——做CDMA基站，该公司在这个方面大概投入了2.6亿美金，有3000多项专利

。此后UT斯达康又收购了加拿大的一个公司，该公司主要做CDMA的核心网。
　　从系统上讲，这三大收购之后，UT斯达康就解决了全部CDMA的解决方案。
　　“但是从小灵通的角度来看，光提供系统是不行的，所以我们在今年5月份的时候收购了ACC这个公司，这样我们就可以提供整个CDMA的全

部解决方案。”吴鹰表示，“第四步对我们来讲是一个非常好的收购，该公司在美国市场上一年的销售额是8亿到10亿美金，而我们只花了1.65

亿美金收购。”
　　在宽带和软交换方面，UT斯达康在日本已经拿到的合同超过3亿美元，同时还有数亿美金的合同在谈判。而在3G方面，吴鹰称：“从我们目

前的成果看，我们已经走在国际先进企业的前面。UT斯达康已经在国外签了几个大合同，但是现在还不能宣布，而且我们今年很可能在这些项

目上盈利。”
　　吴鹰在采访结束前透露，UT斯达康的手机销量有可能在明年超过系统的销售额，其商务模式将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