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的交织：电信展印象

6/17/2008， 如果你刚刚听了NXTComm08开场的两位运营商CEO的主题演讲，你一定会觉得电信业现在形势一片大好。但是一个小时之后，当你从沉闷和了无新意的展场中走出来，你一定又想问，电信业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如果说形势大好，为什么号称北美第一大电信展的NXTComm也如此冷清？
在早上8点10分开始的第一场主题演讲中，AT&T CEO Randall Stepheonson自问自答：“这里有没有人不相信现在电信业处在电信工业历史上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一定没有人。”接下来Stepheonson先生又带领听众从历史走向现实和未来，阐述电信技术是如何改变人类的生活轨迹，如何将人与人联结起来。在Stepheonson的介绍中，他手中挥动的iPhone，思科的TelePresence远程会议技术都是电信工业兴旺发达的标志。在他之后，澳大利亚Telstra的CEO Sol Trujilio进一步现身说法，讲解自己如何改造了Telstra这个老牌运营商，新业务又是如何为Telstra带来新生。特别引起笔者关注的是他谈到Telstra 3G业务的成功，如何在18个月内大量扩大用户数，他还引用了若干来自客户的说法解释客户对于无线宽带业务的支持和接纳。
对于设备商来说，情况似乎是另外一种情况。在这场令运营商激动的变革面前，设备提供商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太多好做。在移动领域，3G已经是现实，4G还没有成形，至于WiMAX基本上只是竞争运营商的选择。在固网方面，FTTx和IPTV都不再是新名词。即便是固网和移动的融合，也已经是2-3年前的主题。剩下的还有什么可以谈呢?100G也好，光交换也好，或者WDM-PON/10G PON，都只是少部分人关心的技术问题。于是乎，大家达成共识，运营商的指挥棒已经指明方向，现在不是技术引导业务，而是业务选择技术。在电信运营商已经明确的方向上，大家一起来讨论IPTV，讨论以太网业务，GPON成了共有的选择，到处都是视频，到处都是GPON，成了今年展会最突出的一个特色。更加时髦的事情则是讨论业务的汇聚，这当然是思科和微软这样的公司的特长。在这两家公司的展台上，你可以听到看到他们如何演示手机，网络，视频，Facebook，等等各种时尚的东西如何被统一到一起。但是当大家都在讲同样的事情的时候，或者已经讲过几次，甚至几年了的时候，NXTComm却正在变得乏味起来。
不仅仅是在技术上乏味，连设备厂家的表现都变得乏味起来。2年前，3年前的老戏在重复，各个公司的袋子礼物没有变化，也没有了电信展当日通常有的并购，合并之类的消息。人人都变得空前的平静起来，睿智起来。他们知道自己展示或者不展示，区别似乎不是很大。没有谁再去布置超大的展台，关键的是要找到自己的特点，比如诺基亚西门子搬来一辆小汽车来显示他们宽带无极限的理念，比如思科要在现场展示新型的游戏。
可是事情还有另外一面，电信设备商们并不准备在技术上就这样停滞下去。现在运营商欣赏的技术都是几年前甚至更早就开发出来，那么十年二十年之后运营商所采用的技术就将是设备商今天开发的技术。谁能在R&D的投入上保持较大的投资谁就将是未来的胜利者。这一点对于北美的设备厂商们来说有喜有忧。喜的是很多公司现在的研发规模大概恢复到了2001年电信泡沫之前的情况。忧的是大量的科研被外包到了印度这样的国家，科研开发的效率不如以前。同时华尔街一向不青睐基础科研，他们更会奖励手机厂改变产品的颜色而不是进行基础科研。在这一点上欧洲人做得更好，亚洲的竞争对手们正在加快赶上。十年之后的NXTComm上，美国公司还能保持今天的领先优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