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华为真相》漫骂者商榷

12/16/2003， 斗牛士网站，令狐冲197
说明：一名网友，确切的说是自称于1997年进入华为的，现在的华为人在网上发表了一篇“义愤填膺”帖子，对本书的写作目的和采访过程给予质疑，甚至称作者是“利欲熏心，不惜造谣撞骗的匪徒”“不配有新闻人的操守”等等，言辞十分激烈。我佩服这位仁兄咒骂时横溢的才华，却不能认同其一些观点。本来，有些不同的声音是正常的，本不值得浪费时间去反驳，但是，由于该名网友的发言涉及到了新闻人的道德问题，事关重大，特给予说明。
    1991年进入华为的华为前副总裁张建国、胡红卫、聂国良等等（由于采访时有约在先，恕我不能将他们的姓名一一列举），难道比1997年进入的“你”更不知情？我虽然不清楚你现在在华为的职务，但从你粗话连篇的行文来看，肯定与华为的企业文化不符，由此推断，这位仁兄应该不会是副总裁的级别，最多是中等干部而已，就我所知的华为高管人员，气度都是很大的，决不会在并不了解作者写作经历的情况下，乱加猜测，更决不会因为这样一本尚比较客观的书就破口大骂，连华为人起码的自爱都没有。
  “没在华为干过至少5年以上，也就是从96年下半年至今，不配写这些文章。”这种说法我亦不敢苟同。我承认，一般来说，在华为干过的人，可能更容易理解华为的某些做法，更全面的了解华为，但亦不尽然。事实上，作为一直在同一个岗位工作的华为人，由于其所在部门的局限性以及华为严格禁止不同部门之间相互打听消息之规定，可能他了解华为还不如外面的人方便。
  我承认，我从没有当华为员工的经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就一定不能写华为，亦并不意味着一定就写不出至少是部分的华为“真相”。俗话说，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我相信，作为一名从1997年进入华为的员工，可能在很多方面都比作者更了解华为，但我不敢保证，身处其中的人，尤其是被华为文化一定程度上熏陶得忘乎所以的人，是否能真正全面客观的认清自己以及自己所在的公司？从这个意义上说，作为第三方的作者或许比身处其中的你更有发言权。至少，作者的发言都是署的真名实姓，是为自己的话负责到底的，而你为什么不敢署真名？
   至于通过什么渠道采访华为人？作为新闻人，在这方面或许我比你更有经验，当然我亦付出了艰苦的劳动。至于具体名单，由于在采访时有约定，我在这里不能提供，不过，如果你本人的确需要，且有足够高尚的人品保证不外泄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份完整名单，并将标明有采访的具体时间、地点的原始书面记录、录音资料给你。我的确没有找到并读完所有的华为文摘和华为人报，但我把5期主要年份的都找到了，感谢那些提供这些“绝密资料”的华为人。至于管理优化报，这的确是一份很难搞到的报纸，但你说作者连这张报纸都不知道，恐怕太武断了。事实上，在作者一开始与几名华为人聊的时候，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提到了管理优化报，作者一直想搞到更多的管理优化报，但遗憾的是最终只搞到了4份。我承认，对华为资料掌握的不充分，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该书内容的丰满性，但这并不影响该书立场的客观性。
   华为的确是门禁森严，但并非真的就是铜墙铁壁。我不是华为的员工不是华为的客户，但我在2000年在2003年之间，先后5次进出华为，包括华为阪田基地，包括华为在深圳科技苑的办公场所。而且，我还拍摄了一部分华为研发、试验等部门的照片，甚至将华为关于员工要遵守哪些纪律、如何报销差旅费、如何请销假、什么才是准点上班、如何节约纸张等等内部公告都摄录下来。关于进入的途径和方式，我恐怕也不能完全透露给你，但我可以保证至少在进入大门的时候都是光明正大的，有的还是与某些政府官员一起去的，也许我们在华为公司还见过面，不过你可能当时并不知道我的去意。有次我自己去的时候，曾遭遇大门口门卫搜查挎包，幸运的是我隐藏在里面的如名片大小的微型数码相机和钢笔状的录音笔都顺利的逃脱了门卫的搜查（门卫主要是看你是否带进去照相机，是否带出去笔记本电脑等等）。你说得很对，没有证件，是很难在华为内部随便走动的，尤其是跨楼层、跨区域之间，但我的确试验过，在中午休息的时候，你在胸前贴上华为门卫给你的华为公司标签，在同一楼层各个办公室之间游走（甚至趁有人进出的时候，随之进去其它楼层）一点问题都没有！除了标签，其实最管用的还是华为的“贵宾证”，有了那玩意在胸前挂着，你真的因成了华为的坐上宾而享受到非一般的待遇，可以领略到华为很多待客之道。说到这里，不知那位仁兄是否相信，作者还曾经由华为管理人员带着到一些核心部门参观、听有关人员详细讲解，包括华为花大价钱从德国进口的自动化物料仓库有多么先进。当然，你说的百草园我的确多次去过，甚至差点没有在那里住宿。这位仁兄老是问作者“凭啥（进入华为公司）？”我现在告诉你，就凭人的智慧！
  不知听完这样的解释，这位仁兄是否会实现自己的在文中的诺言——“我把我的头给你！”我想还是不必了，父母生养你不易，为此区区小事丧失身家性命我可担当不起。
   关于《华为真相》的价值，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由于条件所限，尽管作者作了最大努力，但该书中可能还会有一些错误。这或许从另一方面说明了该书的价值所在——外界对于华为的误解太多了，公司内部亦如此，至于是否伪劣，我想不是一两个人说了算的。至于“认识的谬误居多”，作者亦不敢苟同，不知道这位仁兄是否知道，在书稿初成以后，贵公司曾经有领导亲自审阅，指出了一些事件时间先后等细节上的错误，出版时已作了修正。当然，即使这样，亦不可能没有一点瑕疵，但亦决非“谬误居多”。不知道这位仁兄能否一一指出谬误之所在乎？
    一片叫好之声是不正常的，有一些不同的声音才是正常的，正如华为公司本身。但是，我需要声明的是，作者出该书的目的，决非如该位仁兄所言：“打着华为的招牌赚钱”。在《华为真相》后记中，作者已很明确的说明了该书的写作目的，在此不再赘述。不过我需要强调的是，赚钱的方式很多，写书或许是最笨的方法，象我这样颇为聪明的人是不会用这样的方法赚钱的。有一件事情可以告诉你：我在念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自己赚钱了，当然不是写书，而是成立自己的小公司，就靠一个小小的摄影室，我大学期间没有问家里要过一分钱（当然还有奖学金）。如果说，一谈到出书就是为了赚钱的话，那么华为公司自己公开出版的《走出混沌》等书，是否也大赚了一把呢？
   这位仁兄称“你们不配有新闻人的操守”，我实在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下这样的定论，如果是因为出了一本《华为真相》的话，恐怕太不负责任了。请问，新闻人的操守是什么？有一句话不知道这位仁兄是否听说——记者的职责之一就是让真相距离公众更近。这是我根据一位国外著名前辈的话翻译过来的。华为当然有依照自己独特的方式生存的权利——譬如低调，但公众亦有依照自己的喜好了解华为的权利，但此前，没有一本完整讲述华为发展历程的书，给公众提供一个正常的获知渠道，展示一个尽量客观真实的华为公司，这是《华为真相》出版的目的之一，也是一名新闻人起码的职责。至于华为有何反应，那是华为公司自己的事情，我从来没有亦不希望借助华为公司来抬高自己，作为一名自认为还有点追求，有点正义感、责任感的年轻人，我仅仅是做一件自己想做、对公众又没有任何危害甚至还有点好处的事情而已。为实现这一目的，尽到自己的职责，作者克服了华为公司极端封闭、低调等等困难，如今还要面临这位仁兄那样的不理解，甚至是歪曲、咒骂......可见，在这样的环境中，要做成一件事情有多难！这让我更加理解华为公司走到今天是多么的不易！！   
                             程东升  刘丽丽   
                          2003年12月15日 于中国 广州

附原文：
  作为一个97年初进华为的员工，自信比你们了解，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贴我在C114论坛的发言，以赠你们这些利欲熏心，不惜造谣撞骗得的匪徒， > 你们不配有新闻人的操守。
  哈哈，华为人上街售卖3个月，还被抓？真是奇谈，无知真的无畏。 > 作者没在华为呆过一天，还会批判什么斗争、主流、战争、封闭文化， > 只不过是对各种传言留言的重复记录罢了。只能贻笑大方。 > 不知作者采访了多少在华为有名有姓的员工。很难相信要这么多现役员工会接受作者的采访，不知作者有什么渠道可以接触几百名现役和非现役华为员工。谁给你提供的名单。 > 如果是在网上摘抄貌似华为员工的发言，那倒不失为一种方法，但也不要给自己贴金。 > 如果作者有本事先找到并读完所有的华为文摘和华为人报，怕是连这点本事也很难有。 > 更不要说管理优化报，恐怕作者都不知道。如果作者能读完所有管理优化报，再来写批评只怕是信手掂来。如果不行就不要夸夸其谈。 > 请作者再透露以什么样的方式多次进入华为，你又不是客户，又不是华为员工， > 凭记者证更不可能，能多次进入华为，凭啥？光是没有工卡，就可以被保安拒之围墙以外，还不要说楼门外。 > 你要能没证，就可以在华为内部乱窜还能采访？我把我的头给你！你以为华为管理这样稀松？ > 作者也就蒙骗那些没去过华为的。 > 你试试，没有工卡你门都开不了，连楼层你都走不出去，就算有，有许多门特别是市场和研发你没有权限根本进不去。 > 也许作者多次去过百草园，并在各楼群间的大马路上溜达，并注意躲避货车，想找一条缝钻进围墙里去。 > 我始终认为，没在华为干过至少5年以上，也就是从96年下半年至今，不配写这些文章。 > 所以我同意前面几位网友的说法，此本书乃伪劣，不值一读，读了也是认识的谬误居多，还浪费时间金钱。 > 其实要了解华为很简单，通读华为文章，华为人报，这两者正面居多，再通读管理优化报，都是负面，甚至比外面的评论更甚，两相结合，辨证眼光就能知晓，如果再结识一些市场、研发的朋友，包含新老员工，更好。如果有幸成为华为的客户，那就更好。 > 华为有很多优点，也有不少缺点，总体优点大于缺点，不然就不会有发展和凝聚如此多知识分子。只是外界对于缺点的描述，经常有南辕北辙之象。 > 希望这两个作者不要再打着华为的招牌赚钱了。 > 我建议作者去关注关注另一位同城兄弟，肯定会受到热烈欢迎，人家的股票也会应你的宣传而暴涨，说不定人家还在眼红你对华为的宣传，把你当作华为重金聘请的枪手，还在埋怨，我也不错,怎么就没人捧场，你们要原意，估计红包远多于稿费，还有专人配合，何苦哉！ > 另外大唐、UT也是作者可以去挖掘的宝库，一个是如何善于作秀和利用政府力量，一个是如何会钻空子，会如何身段灵活，幕后黑操作。 > 实在不行描述巨龙的兴衰，也会对中国企业有助益。 > 真的，再奉劝这些作者，不要像娱记一样，眼光老在华为身上打转，写出一些八卦文章。 > 非要热脸贴冷屁股，也不嫌骚？ > 你们和咬人的疯狗没什么区别。 > 你们也不要指望华为会出来指责你们，而抬升你们的声誉。 > 华为人忙着年底冲刺，明年的规划，欢度春节，明年的工作。 > 还懒得离你们，也就是我们周末随便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