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志功老师对AI的思考说起：工科教育与AI人工智能

1/31/2025，光纤在线讯，这个春节假期我给自己的一个任务就是研究AI人工智能的应用。恰巧就这个问题，我尊敬的东南大学射频集成电路研究的开创者王志功老师也在微信上写下一段话：
“因为这两天关于Deepseek的消息在国内外都很火。我们去年下半年几次会议都在讨论人工智能对教学的影响。我最近试用了包括Deepseek的几个AI工具，有几点体会与大家分享：
作为快速从网络的知识海洋中获得需要信息来源和初步形成写作素材来讲Al工具会有前所未有的帮助。但对于我们专业教师来讲，Al只能作为本身增加知识和搜集知识形成教科书和授课PPT的部分素材，而大量的专业知识在全部现有专奢、教科书、期刊论文、会议论文、学位论文等数据库未进入Al公开之前，现有AI工具还远不能满足我们的需求，更不具备学生无师自通的、自学成才的条件。此外对于我们的工程教育来讲还有四点是Al工具不具备的：
1）AI工具不具有工程实践所需要硬件环境和设备和硬件工具甚至EDA等软件工具，
2) 工程技术的宗旨是改造世界，改造世界是需要脑手并用特别是有动手能力的。而这一要点是AI工具所不能代替的。
3) 科学技术发展到现在，我们工程技术专业和学科培养的人才特别是高端人才最需要的是具有创新能力。而这一点是Al工具所难以代替的。
4) 我们工程专业培养的人才需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需要有社会责任感、团队精神、与业界同行及社会公众进行有效沟通和交流的能力。这一点也是AI工具完全不具有的。过去一段时间中有学生因迷恋于网络而自毁前程的现象在AI时代更值得警惕。”

已届退休之年的王老师时刻关注科技前沿，不忘教师职责，这份敬业令人感动。在我这个工科生眼里，王老师这些建议非常中肯。比如我所期待的EDA领域的AI工具（看起来非常可能，而且也有很大市场）迟迟没有出现。但是在理科生我们Leo老师那里，他认为工科生眼里AI的不精准其实不重要，模糊的概念上的进步已经让他们满足了。“工程的精确性不是社会普遍必须的。王老师和工程师们可以继续做精密的工程，但不妨碍更多的人获得模糊的数据。”还有王老师看重的工科教育的责任感和团队精神，Leo老师也说不是AI的责任。

    王志功老师在讲课 （图片来源 网络）
这两天一直在继续和Leo老师辩论是否有AI泡沫的问题。其实现在的AI发展处于过热阶段，大家都没意见，争论点就在什么时候会出问题。我认为，王老师的关切点到了根本。现在的AI应用更多停留在表象上，无法用于工程实践（有报道说AI研发的新药就要进入临床试验阶段，不知道准确与否），过多痴迷于AI可能有害于当前的工程教育。这样的提醒肯定是非常及时的。

从非工科生的角度去看，当前AI发展所呈现的科幻奇景是惊人的，就像我们在春节档电影，春节晚会会跳秧歌的机器人所看到的。越是这个时候，越是需要严谨的工科思维去中和非工科生的过份乐观（模糊的乐观）。要知道技术的发展一定是有自己的演进体系的。

作为一个自认为合格的工科毕业生，我无疑是站在王老师这一边的。但我也想说，时代在发展，不看金庸小说的00后逼得武侠片的大导演徐克也要像拍科幻片一样拍武侠片，但是好在武侠的精神本质不会改。侠之大者在于为国为民。技术发展的本质也是一样，跃变会出现，但是第一依然依赖于具体的条件，第二依然要靠工程上点点滴滴我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