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电信运营商能够逆转全球运营商裁员趋势吗？

10/28/2024，光纤在线讯，万圣节和大选临近，令普通美国人担心的可能不仅仅是这些事情，而是他们自己的工作。Lightreading报道，美国两大运营商Verizon和AT&T最近报出更多裁员。从7月到9月，Verizon的员工总数减少了2700，总员工数为10.12万。AT&T同期减少了2400员工，总数还有14.36万。

事实上过去10多年来，美国的电信运营商一直在裁员。2015年的时候，AT&T和Verizon还有员工总数45.915万，从那时到现在已经减少了21.435万个岗位，差不多是一小半。

人员的减少并不是因为业务的下滑。2015年，两家公司的销售额以共2784亿美元，去年是2564亿美元。下滑主要是AT&T业绩减少带来的。AT&T去年的收入1224亿比2015年减少了16%，但是同期人均销售额从52万美元增长到了81.3万美元。Verizon的人均销售额更是从74.1万美元增加到127万美元。同期他们在美国市场上真正的竞争对手只有T-Mobile一家。

AT&T和Verizon员工数的下滑一方面是他们退出了一些业务，比如AT&T并购的时代华纳，Verizon退出AOL和雅虎。记得当年编辑曾经评价AT&T对时代华纳的收购说就如同中移动的咪咕视频，电信运营商和传媒的合作在21世纪初的时候一度很流行。但是事实证明这些运营商的多样化努力失败了。

在人员减半的同时，AT&T和Verizon的收入却并没有减半。这说明什么？第一原先的工作不需要那么多人，第二，剩下的员工承担了更多的工作。关于这个问题，或许一本畅销书的书名可以解释不少。2013年，伦敦经济学院人类学教授David Graeber出版了他的《Bullshit Jobs》一书，指出美国社会中，有数以百万计的人——人力资源顾问、沟通协调员、电话营销研究人员、公司律师——他们的工作毫无用处，不幸的是，他们知道这一点。这些人陷入了扯淡的工作中。凯恩斯曾在20世纪30年代预言：到20世纪末，科技水平将足够进步，人们每周的工作时长会缩短至15小时。但如今，人们在工作上花费了更多时间，就是因为有大量的bullshit jobs。

LR的文章说，大运营商减少员工数还因为当前网络自动化，数字化和AI化的发展。当前ChatGPT等技术的确可以减少不少传统的工作量，比如准备市场方案的草稿。更重要的是，网络的自动化程度越来越高。不出意外的，未来的电信网络也会和无人驾驶汽车一样实现自动化。当前5G网络的发展已经采用了不少网络自动化的技术。

不久前36氪一篇文章说相比美国运营商裁员，中国运营商有望通过网络+云计算路线找到第二增长曲线。文章说“过去十年，中国运营商率先从“网络”运营商升级成为“网络+云计算”运营商，打开“第二增长曲线”，在全球电信业整体疲软之时，却是“风景独好”。如今，又一次到了转折关口，运营商须从“网络+云计算”运营商向“网络+云计算+AI”运营商升级，中国运营商拥有良好的基础，但也面临着不小的困难，比如算力基础设施运营存在较大技术和商业挑战、大模型商业闭环亟待建立等等。”

但是情况也许不那么乐观。从2023年和2022年的年报数据看中国三大运营商的人员变动情况，中国移动的员工总数从450,698人增加至451,830人；中国电信则从280,683人减少至269,926人，裁员幅度较大；中国联通则从244,508人减少至242,891人，也有小幅裁员。另外今年以来中国三大运营商裁员的消息一直在业界流传。

全球电信运营商转型裁员的大趋势，中国应该不会是例外。首先，中国的国有电信运营商应该也有不少Bullshit jobs吧。其次，关于云计算业务的事情，一位中国电信的朋友曾经告诉编辑，美国运营商剥离云计算业务而中国运营商加强，其实背后是各自的经营策略，并不是美国运营商放弃第二增长曲线。云和AI对电信业务的影响是长远的，传统的电信运营商模式一定面临转变。对于光通信业者来说，这也是非常值得观察的。